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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七章　辭鋒辯

　　京樂再睡了沒多久，是被仙太郎和清音叫門早醒的，“公子，起床囉！時辰到了，呃．．怎麼是京樂公子，我家公子人呢？”開門見京樂在床，二人還真是嚇了一跳，雖然浮竹和京樂也沒有隱瞞二個僕人，畢竟這麼親近的人，早晚會知道的，只是原來公子昨天特地遣散他們二人，原來是要和京樂公子一起睡啊！

　　京樂是被咦問給嚇醒的，“你家公子剛才說上朝去了啊！我才在想，你們怎麼沒來服侍你們公子梳洗。這是怎麼一回事？”

　　清音“怎麼會呢？公子若上朝，都是這個時間起來的，他昨天也沒有跟我們吩附要早去啊。”

　　跑去問門房的仙太郎，慌張的跑回來“門房說，公子一個時辰前就出門了，是往宮城的方向沒有錯。”

　　正在三人驚疑不定，不知為何浮竹這麼做的原因時，門房來報，阿散井將軍來了，京樂快速梳洗完畢，來到大廳見戀次。

　　只見戀次，雖然神色略顯心急，但還算鎮定回答“浮竹在早朝前，要求密秘覲見皇上，不知為何，卻被皇上氣得下令捉進監牢了！好在宮內有熟識的人，連忙通知白哉，白哉已經先去打聽了，要我來跟你們報平安。”看了京樂一眼，“也是要確保你不會輕舉妄動，要你冷靜點，在這裡等消息傳回來。”

　　在尚書令府的眾人，心急如焚時，白哉透過關係，見到了浮竹，只見浮竹面見安詳自若，加上獄卒知道浮竹本來是皇上身邊的紅人，雖然不知為何被關來這裡，倒也不敢輕慢。　　

　　白哉一進牢裡，就問“前輩，這是怎麼一回事，我們不是約好今天要一起面聖，揭發涅尚書的弊案嗎？為何你要私見皇上，甚至把皇上氣得把你關進大牢裡？大家都很擔心你啊！我有派戀次去你家，京樂該不會亂來才是。”

　　浮竹嘆了一口氣，“早知道我就該堅持要京樂留在桂州才是，就是怕他會亂來，揭發弊案的事，就交給你了，我本來是打算向皇上辭官的，因為京樂犯下了這麼大的罪，不是一個普通人，是一個州牧被殺呢，就算是前州牧有錯，可是京樂又不可能被輕判，恐怕是逃不過死刑了，我不辦是循私，我．．辦了，我怎麼可能眼睜睜看京樂送死，幸好我的官位夠大，我拿官位換京樂一條命，也是夠了吧？”

　　然後浮竹苦笑一聲“呵，我只是沒有想到，皇上耳目眾多，消息靈通的很，早就知道，他是氣我居然和一個土匪頭子在一起，甚至為了他，我要辭官為他開脫罪名，身為皇上特別看好而提拔的人才，我把皇上的臉都丟盡了。”

　　白哉“什麼！皇上知道你和京樂的事，那我和戀次的事，不就．．”

　　浮竹歪頭一想，“我想大概是知道的吧，只是你們在一起，對朝廷影響是正面的，總比你當初為緋真一直無法振作起來，與其少了一個人才，默許可以得到二個人才，才沒揭穿吧？”

　　白哉“唉！真是麻煩，幸好前輩現在無事，皇上也許是氣頭上，我再勸勸看好了，時間不少，我上早朝，前輩你先多保重！”說完匆匆忙忙的走了，留下一個在牢裡苦笑的浮竹。

　　當白哉匆匆忙忙的趕到早朝時，已經有些遲了，但不見皇上，大概是還在生氣吧，而人云亦云，談的都是浮竹被關的事，其中更可見涅尚書得意之見，眾人見和平日浮竹交好的白哉來了，眼色可都難看，有的看好戲，有的嘲諷，這二人年歲都比自己還小，居然位居高位，早就等著捉把柄了。

　　涅尚書一臉嘲諷之色“唷，這不是朽木尚書嗎？聽說你一早就去找被關的浮竹州牧了，怎麼樣，他有沒有哭哭啼啼的和你哭訴啊！他不是回來要我辭官的嗎？為何此刻人在牢裡呢！”特意的把“被關”“牢裡”等字眼說的特別重，擺明是要來氣人的。

　　白哉暗地握拳忍耐，不急不徐的回話“涅尚書，浮竹大人的事，不勞您操心，倒是你要多多保重了，手腳放乾淨點，免得回老家唷！”說完站到自己的位置，不屑再看涅尚書一眼，錯過涅繭利一閃而過的陰狠。

　　過了一會兒，山本皇上，才一臉氣沖沖的開始早朝，涅繭利見皇上還在生氣，想要火上加油，於是上前啟奏“皇上，浮竹十四郎做出這麼違背倫常的事，理應重罰才是，臣建議，褫奪官位，當廷重杖，流放在外，永不錄用。”

　　一旁和浮竹有嫌隙的人，紛紛咐和，恨不得浮竹快點死。

　　白哉聽了，暗想好狠的一個涅繭利，前輩身體又不好，這杖刑打了還不是要去了半條命，一句不提死罪，卻要把人往死裡整去，暗中觀察皇上的臉色，此時皇上雖然生氣，卻有不忍之色，加上廷上求情者也眾，看來皇上不會答應才是，還好還好。

　　皇上被眾人吵得煩了，“通通給我住口，這事容後再議，還有什麼事准奏，無事便退朝。”

　　白哉捉緊時機，“皇上，朽木身為戶部尚書，臣有事上奏，日前浮竹州牧，前往桂州調查，發現前州牧的貪瀆褻職，和臣二人抽絲剝繭的調查下去，發現此事牽連甚大，竟有在野和在廷的官員，牽涉其中，事關重大，臣不敢定奪，這是報告，請皇上過目。”呈交報告後，白哉退下。　

　　涅繭利見白哉交出報告，加上之前白哉的警告，怕自己有什麼把柄落在白哉身上，急著為自己辯解“皇上，您別聽朽木胡說，這不是真的，朽木一直和我不和你都知道的，這一定是他栽贓的。”

　　白哉沒好氣回答“涅尚書，請鎮靜，我剛有說出是誰了嗎？何必如此著急呢？莫非你真的有什麼事怕我知道。”

　　被白哉一個搶白，加上皇上及眾人皆往自己看來，涅繭利吃了悶虧，卻不敢發作，只能暗暗生氣，這個早朝在這個人人自危，氣氛詭異的情況下結束了。